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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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宋楨立即伸手, 捏住她的兩腮：“你不要命了！”
這酒裏頭被人下了那種藥，搞不好連小命都要搭進去，她竟然寧肯硬扛都不要他幫忙！
“給我聽著, 想做烈女，還不到時候！”盡管壓抑過了，他的嗓音卻仍透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秦忘機被他淩厲的嗓音震得恢覆了幾分神志，無力地擡起眼皮，看向他臉上。
須臾, 她的眼神越來越絕望，流著淚不斷搖頭。
“我不要你……”
宋楨重重閉上雙眼, 深吸一口氣, 須臾睜眼，妥協道：“好，我不碰你。”
秦忘機瞬間松了一口氣, 可宋楨才一松她，她便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向後倒去。她忙抓住他的手臂。
她的手心滾燙, 仿佛隔著衣料都能將他的皮肉灼傷。
宋楨終是不忍，雙手伸過去，托著她的腋窩將她抱進了懷裏。
垂下眼睫，沈沈的目光沿著她流暢的頸部曲線，向下輾轉
游移, 最終定在了她的腰間。一襲水紅襦裙從那裏迤邐散開，懷中嬌娥又香又脆弱, 像一朵盛放的花, 引誘著他去采擷。
他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個來回, 因為克制，脖上的筋絡根根暴起。
手也是一樣, 冷白的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因為筋絡突起，更加明顯。
他緩緩移動搭在她腰側的手。
須臾，秦忘機一聲尖叫，緊接著，就著眼前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別碰、我……”她虛睜著眼，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我、不要……你……”
宋楨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視線也像結了冰一樣森冷。
他用力深吸一口氣，在強行幫她和放任她不管兩者之間猶豫了半晌，懷裏的小東西突然又出聲了。
“宋楨……”
“救我……”
上一刻如墮冰窖，這一刻他好似鳳凰涅槃，神游九天般瀟灑自得。
回過神來，又有幾分不敢相信。
秦忘機又喃喃道：“宋楨……”
宋楨連忙將她摟得更緊，臉頰貼上她濕熱的小臉，嗓音都顫抖了：“年年，是我。”
“宋楨……”
“是我，小傻瓜……”他又撫上了她的面頰，動作前所未有地輕柔，好似捧著一片雪花，生怕她化了。
秦忘機的淚瞬間奪眶而出：“你怎麽才來……”
他不是一直都在麽！
但是中了情.藥，出現幻覺也是有的，宋楨恍然間明白過來，秦忘機方才之所以一直抗拒她，是因為把他當成了吟風。
她最脆弱的時候，口中喊的，是他的名字。
想到此處，他不禁心潮澎湃，用力將她抱得更緊，雙眸輕輕閉著，貼著她，只希望這一刻會是永遠。
“宋楨，我好熱……”
嬌音響在耳畔，讓他從驚喜中暫離。
睜眼，柔情繾綣的目光在她嬌弱的臉上掃了一圈，輕輕扳過她的身子。
“年年，看著我。”他輕喚，等她稍稍對上他的目光，他才問，“我是誰？”
從眼前模糊的人臉，秦忘機難以分辨他究竟是誰。但聽他一聲聲喚著她的乳名，混沌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根線匯聚到了一起。
她伸手過去，細細撫摸著他的眉梢眼角，他的鼻梁，他的薄唇。
“宋楨……”她氣若游絲地喚著，雙唇發顫，激動得想笑，視線卻更模糊了。
回應她的是一聲熟悉的低笑。
“你怎麽才來……”她委屈地皺起眉頭。
這一刻，她的欣喜，她的熱望，都化作了滾燙的淚，落到了宋楨的手上，淌進了他的心裏。
他的眸中也閃著微光，須臾，低下頭，吻上她鬢邊的淚痕。
在他懷中，她撤下了防線，柔軟的手臂攀過去，環住他的脖頸。再一用力，便被他壓著，倒在了榻上。
宋楨凝目，細細掃過她的臉頰。紅紅的眼尾微微上挑，淚痕猶在，讓他更生愛憐。就連那挺翹的鼻頭上也暈著緋色。
再往下，她檀口微張，小口喘著氣，似乎想把熱量都散發出去。
她哪裏都好看，尤其是這兩瓣豐潤的紅唇。聽著她幽幽的喘息聲，他渾身的血液都放慢了流速。
未幾，滴酒未沾的他，眼眶也紅得好似中了藥般。他喘著粗氣，忍下沖動，沒去吻她的唇，而是傾身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
薄唇磨著她粉紅的耳珠，啞聲喚她的乳名：“年年……”
如他所願，耳畔響起闊別數日的嬌音，這一剎，他的血液好似突然活過來了，在他體內飛速流動，形成一個能夠吸入一切的漩渦。
銷絲床帳落下，布料窸窣著，從床沿滑落，胡亂掉落地上。
……
*
挽月樓，吟風的雅間。
和錢氏纏綿了一陣，吟風思來想去，總覺得方才那對小夫妻哪裏不對勁。
錢氏躺在榻上，露出光潔的後背。他傾身跪在她身側，一雙撫琴的手，給她按揉著後頸，按的差不多，又往下，給她按揉脊骨。
“夫人，你說……”
聽到自己不喜歡的稱呼，錢氏立即打斷他：“都說了，叫我姐姐，你怎麽老記不住。”她的語氣柔柔的，帶著饜足的慵懶。
“夫人身份尊貴，多虧您，才有今天的吟風，吟風怎好厚顏，喚您姐姐……”
枕頭裏頭飄來一聲嬌滴滴的輕哼：“貧嘴。叫姐姐！”
吟風優雅地一笑，這才改了口，接著說下去。
“姐姐，他明知道酒裏有藥，為何還看著他的娘子喝下去？”他說的便是宋楨，二人心知肚明。
“這還不簡單，酒一喝，回家上床折騰一番，再大的別扭，不就沒了嗎？”
“……”
“你分明就是個男人，怎麽連男人的心思都不懂？”
“可我看那男人冷冰冰的，不像是來咱們種地方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這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上次他來過，周媽媽都已經跟我說了。你信不信，他還會來？”
吟風知道，錢氏這是打定主意看上那男的了。
在這風月場上混了多年，如今他自知姿容衰減。好在這些年，他悄悄攢下一些私房錢。等那寶山古琴一到手，他便金盆洗手，去浪跡天涯。
對於心裏那點疑慮，不管是不是自己多想，如今走之前，他也不想再摻和進什麽麻煩事。
索性徐徐吐納，繼續給錢氏按揉身子。
須臾，周媽媽在外面急急叩門，說有要事。錢氏頗不耐煩地裹著薄毯來到外間，周媽媽進來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句，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那廢物男人竟然提前回來了！
吟風只見她匆匆換好衣裳，梳好發髻，轉眼裝扮出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便知道發生了何事。除了給她適時地遞去一些胭脂水粉，朱釵耳珰，其他的也幫不上什麽忙。
分明就是自家產業，錢氏來此處消遣，還得背著自己男人。盡管是縣令夫人，在這一縣風光無兩，吟風有時也挺同情她的。
錢氏匆匆回了縣衙，一問下人，龐九祥已經等在後院。
她瞬間加快步伐，一進房門，便見龐九祥坐在桌邊，臉色陰沈等在那裏。
“你去了何處？”
錢氏連忙走過去，拎起茶壺給他添茶，一邊柔聲回道：“老爺不在，我一個人在府裏悶得慌，就去街上走了走。老爺，鄉裏的大水止住了？”
大水的事情，只要不鬧出人命就成。即便出了人命，也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只是那鄉裏條件實在太差，沒有挽月樓那樣消遣的去處，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卻已經許了人家，他琢磨了幾日也沒找著機會下手。
只得回來一趟。
這些事情，龐九祥自然不會跟錢氏細說。
“過來。”他見錢氏的脖子潔白無瑕，毫無可疑的痕跡，便溫和了嗓音。
待人走到身邊，他一只粗壯的胳膊一伸，錢氏驚呼之際便跌坐到他腿上。他一手撚起她嬌嫩的下巴，大力捏了須臾，就把一對香腸嘴湊了上去。
錢氏忍著惡心，被迫地迎合著。
不多時，房門關上，兩人滾到了床上。
一盞茶的功夫後，房門打開，龐九祥已經穿戴整齊，回頭滿意地看了榻上“累得筋疲力盡”，嗓子啞得連話都不能說的小嬌妻一眼，叮囑道：“三日後，我再回來看你。”
說完，揚長而去。
等他走遠，錢氏這才徐徐地吐出一口氣，翻著白眼從榻上坐起。
看著自己一身冰肌玉骨，忍不住輕輕撫摸上去。
肥腸滿腦的老東西，還不如人家一根手指頭好使。
*
秦忘機睜眼看到熟悉的帳頂，想要支起身子，只覺得渾身酸痛，動都不能。特別是後腰，即便躺著，仍覺得酸脹無比。
伸手一摸，身邊並無旁人。
這似曾相識的虛脫之感，讓她很快憶起前事。
光影朦朧，那雙廝纏在一處的人影，是她和誰？
正想著，婢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您醒了？”
這一聲將秦忘機拉回現實，她忙道：“進來。”一出聲，才發覺嗓子已然啞了。
婢女聽著她嘶啞的嗓音，不由得臉都紅了。那會兒她在隔壁廂房聽得不好意思，跟另一個婢女出去轉了半日，天快黑了才回來，沒想到聲音還沒歇呢。
她連忙推門而入，端起桌上的茶水，走進內間。
見小夫人躺在榻上，她便走過去，把茶水放到一旁，先將人扶起來。這一扶，被子順勢一滑，她才發覺小夫人只穿著一件堪堪遮住胸部的褻衣，纖細白膩的腰身露在外頭，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粉痕。
她頓時心口直跳，羞得低下頭，扯過被子蓋好幫小夫人蓋好，才轉身去端茶水。
飲下茶水，嗓子滋潤了些，秦忘機掩下尷尬，小聲試探她：“我，何時回來的？”
婢女正要回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低磁的男聲。
這聲音好似有形，絲絲縷縷直直灌入秦忘機的耳朵，鉆入她身體裏每一個角落，變成了無數個無形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撓著，撓得她身上熱潮又起，軟了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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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機被他淩厲的嗓音震得恢覆了幾分神志，無力地擡起眼皮，看向他臉上。
須臾, 她的眼神越來越絕望，流著淚不斷搖頭。
“我不要你……”
宋楨重重閉上雙眼, 深吸一口氣, 須臾睜眼，妥協道：“好，我不碰你。”
秦忘機瞬間松了一口氣, 可宋楨才一松她，她便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向後倒去。她忙抓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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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楨終是不忍，雙手伸過去，托著她的腋窩將她抱進了懷裏。
垂下眼睫，沈沈的目光沿著她流暢的頸部曲線，向下輾轉
游移, 最終定在了她的腰間。一襲水紅襦裙從那裏迤邐散開，懷中嬌娥又香又脆弱, 像一朵盛放的花, 引誘著他去采擷。
他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個來回, 因為克制，脖上的筋絡根根暴起。
手也是一樣, 冷白的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因為筋絡突起，更加明顯。
他緩緩移動搭在她腰側的手。
須臾，秦忘機一聲尖叫，緊接著，就著眼前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別碰、我……”她虛睜著眼，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我、不要……你……”
宋楨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視線也像結了冰一樣森冷。
他用力深吸一口氣，在強行幫她和放任她不管兩者之間猶豫了半晌，懷裏的小東西突然又出聲了。
“宋楨……”
“救我……”
上一刻如墮冰窖，這一刻他好似鳳凰涅槃，神游九天般瀟灑自得。
回過神來，又有幾分不敢相信。
秦忘機又喃喃道：“宋楨……”
宋楨連忙將她摟得更緊，臉頰貼上她濕熱的小臉，嗓音都顫抖了：“年年，是我。”
“宋楨……”
“是我，小傻瓜……”他又撫上了她的面頰，動作前所未有地輕柔，好似捧著一片雪花，生怕她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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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脆弱的時候，口中喊的，是他的名字。
想到此處，他不禁心潮澎湃，用力將她抱得更緊，雙眸輕輕閉著，貼著她，只希望這一刻會是永遠。
“宋楨，我好熱……”
嬌音響在耳畔，讓他從驚喜中暫離。
睜眼，柔情繾綣的目光在她嬌弱的臉上掃了一圈，輕輕扳過她的身子。
“年年，看著我。”他輕喚，等她稍稍對上他的目光，他才問，“我是誰？”
從眼前模糊的人臉，秦忘機難以分辨他究竟是誰。但聽他一聲聲喚著她的乳名，混沌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根線匯聚到了一起。
她伸手過去，細細撫摸著他的眉梢眼角，他的鼻梁，他的薄唇。
“宋楨……”她氣若游絲地喚著，雙唇發顫，激動得想笑，視線卻更模糊了。
回應她的是一聲熟悉的低笑。
“你怎麽才來……”她委屈地皺起眉頭。
這一刻，她的欣喜，她的熱望，都化作了滾燙的淚，落到了宋楨的手上，淌進了他的心裏。
他的眸中也閃著微光，須臾，低下頭，吻上她鬢邊的淚痕。
在他懷中，她撤下了防線，柔軟的手臂攀過去，環住他的脖頸。再一用力，便被他壓著，倒在了榻上。
宋楨凝目，細細掃過她的臉頰。紅紅的眼尾微微上挑，淚痕猶在，讓他更生愛憐。就連那挺翹的鼻頭上也暈著緋色。
再往下，她檀口微張，小口喘著氣，似乎想把熱量都散發出去。
她哪裏都好看，尤其是這兩瓣豐潤的紅唇。聽著她幽幽的喘息聲，他渾身的血液都放慢了流速。
未幾，滴酒未沾的他，眼眶也紅得好似中了藥般。他喘著粗氣，忍下沖動，沒去吻她的唇，而是傾身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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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願，耳畔響起闊別數日的嬌音，這一剎，他的血液好似突然活過來了，在他體內飛速流動，形成一個能夠吸入一切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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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挽月樓，吟風的雅間。
和錢氏纏綿了一陣，吟風思來想去，總覺得方才那對小夫妻哪裏不對勁。
錢氏躺在榻上，露出光潔的後背。他傾身跪在她身側，一雙撫琴的手，給她按揉著後頸，按的差不多，又往下，給她按揉脊骨。
“夫人，你說……”
聽到自己不喜歡的稱呼，錢氏立即打斷他：“都說了，叫我姐姐，你怎麽老記不住。”她的語氣柔柔的，帶著饜足的慵懶。
“夫人身份尊貴，多虧您，才有今天的吟風，吟風怎好厚顏，喚您姐姐……”
枕頭裏頭飄來一聲嬌滴滴的輕哼：“貧嘴。叫姐姐！”
吟風優雅地一笑，這才改了口，接著說下去。
“姐姐，他明知道酒裏有藥，為何還看著他的娘子喝下去？”他說的便是宋楨，二人心知肚明。
“這還不簡單，酒一喝，回家上床折騰一番，再大的別扭，不就沒了嗎？”
“……”
“你分明就是個男人，怎麽連男人的心思都不懂？”
“可我看那男人冷冰冰的，不像是來咱們種地方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這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上次他來過，周媽媽都已經跟我說了。你信不信，他還會來？”
吟風知道，錢氏這是打定主意看上那男的了。
在這風月場上混了多年，如今他自知姿容衰減。好在這些年，他悄悄攢下一些私房錢。等那寶山古琴一到手，他便金盆洗手，去浪跡天涯。
對於心裏那點疑慮，不管是不是自己多想，如今走之前，他也不想再摻和進什麽麻煩事。
索性徐徐吐納，繼續給錢氏按揉身子。
須臾，周媽媽在外面急急叩門，說有要事。錢氏頗不耐煩地裹著薄毯來到外間，周媽媽進來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句，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那廢物男人竟然提前回來了！
吟風只見她匆匆換好衣裳，梳好發髻，轉眼裝扮出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便知道發生了何事。除了給她適時地遞去一些胭脂水粉，朱釵耳珰，其他的也幫不上什麽忙。
分明就是自家產業，錢氏來此處消遣，還得背著自己男人。盡管是縣令夫人，在這一縣風光無兩，吟風有時也挺同情她的。
錢氏匆匆回了縣衙，一問下人，龐九祥已經等在後院。
她瞬間加快步伐，一進房門，便見龐九祥坐在桌邊，臉色陰沈等在那裏。
“你去了何處？”
錢氏連忙走過去，拎起茶壺給他添茶，一邊柔聲回道：“老爺不在，我一個人在府裏悶得慌，就去街上走了走。老爺，鄉裏的大水止住了？”
大水的事情，只要不鬧出人命就成。即便出了人命，也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只是那鄉裏條件實在太差，沒有挽月樓那樣消遣的去處，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卻已經許了人家，他琢磨了幾日也沒找著機會下手。
只得回來一趟。
這些事情，龐九祥自然不會跟錢氏細說。
“過來。”他見錢氏的脖子潔白無瑕，毫無可疑的痕跡，便溫和了嗓音。
待人走到身邊，他一只粗壯的胳膊一伸，錢氏驚呼之際便跌坐到他腿上。他一手撚起她嬌嫩的下巴，大力捏了須臾，就把一對香腸嘴湊了上去。
錢氏忍著惡心，被迫地迎合著。
不多時，房門關上，兩人滾到了床上。
一盞茶的功夫後，房門打開，龐九祥已經穿戴整齊，回頭滿意地看了榻上“累得筋疲力盡”，嗓子啞得連話都不能說的小嬌妻一眼，叮囑道：“三日後，我再回來看你。”
說完，揚長而去。
等他走遠，錢氏這才徐徐地吐出一口氣，翻著白眼從榻上坐起。
看著自己一身冰肌玉骨，忍不住輕輕撫摸上去。
肥腸滿腦的老東西，還不如人家一根手指頭好使。
*
秦忘機睜眼看到熟悉的帳頂，想要支起身子，只覺得渾身酸痛，動都不能。特別是後腰，即便躺著，仍覺得酸脹無比。
伸手一摸，身邊並無旁人。
這似曾相識的虛脫之感，讓她很快憶起前事。
光影朦朧，那雙廝纏在一處的人影，是她和誰？
正想著，婢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您醒了？”
這一聲將秦忘機拉回現實，她忙道：“進來。”一出聲，才發覺嗓子已然啞了。
婢女聽著她嘶啞的嗓音，不由得臉都紅了。那會兒她在隔壁廂房聽得不好意思，跟另一個婢女出去轉了半日，天快黑了才回來，沒想到聲音還沒歇呢。
她連忙推門而入，端起桌上的茶水，走進內間。
見小夫人躺在榻上，她便走過去，把茶水放到一旁，先將人扶起來。這一扶，被子順勢一滑，她才發覺小夫人只穿著一件堪堪遮住胸部的褻衣，纖細白膩的腰身露在外頭，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粉痕。
她頓時心口直跳，羞得低下頭，扯過被子蓋好幫小夫人蓋好，才轉身去端茶水。
飲下茶水，嗓子滋潤了些，秦忘機掩下尷尬，小聲試探她：“我，何時回來的？”
婢女正要回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低磁的男聲。
這聲音好似有形，絲絲縷縷直直灌入秦忘機的耳朵，鉆入她身體裏每一個角落，變成了無數個無形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撓著，撓得她身上熱潮又起，軟了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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